会场里的新品会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易言跟着林助理进入了一个房间,虽然还在同酒店里,却比之前的总统套房要小许多,没有床但有一个超大的会议桌。
显然这里是酒店专门的会议室,而楚子绪就坐在会议椅上,墙边还放着轮椅。
跟上一次见面不同的是她发现会议桌的领导位上还坐了一个中年男人,眉宇间跟楚子绪有几分相像,要么是父亲要么就是亲戚。
易言也不敢乱猜关系,在进入之后一言不发等到林助理来介绍。
林助理进来以后先向楚侯国打了声招呼,“楚董,易小姐带到了。”
随后他招招手让会议室里的其余人出去,“你们先出去吧。”
原本站在旁边的一干人等陆续出了门,只留下他们四个。
楚侯国上下打量起易言,随即眯起眼睛回想了一下对她看起来眼熟的原因。
“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收伏杀了上百人的瓷娃娃老太婆的易言啊。”
“……”易言尴尬的裂开嘴干笑两下。
瓷娃娃老太婆是个什么鬼,闫新翠一辈子想成名,最后落了个这么朴实无华的外号吗?
“没想到你还有让我儿子清醒的作用,可比衍信集团那些废物强多了。”
对于自己儿子身上发生的事,楚侯国只有开心没有想其他的,他给衍信投钱那么多没有易言接触一下来得快。
倒是易言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挑眉了一下,她以前听到衍信集团花钱很豪横的时候还在思考来钱的渠道是什么,原来面前坐着的这位也有参与。
“我没有,只是误打误撞。”这方面她还是要谦虚一下的。
毕竟为什么能让楚子绪清醒她还没找到答案,镜尊拿她举例说靠近主魂会让人清醒又说楚子绪不是她想的那只怨鬼。
这下她是真不知道为什么了。
“你不用谦虚什么,我接触怪力乱神方面比你早得多,不管缘由是什么,结果最重要,而且子绪的大脑十分的聪明,如果不是你,我也不知道我的儿子竟然拥有极其高的智商。”
楚侯国畅然一笑,满眼都是对自己儿子的欢喜与自豪。
同时也不吝啬的夸赞着易言。
坐在他旁边的楚子绪眼睛从易言进来就没从易言身上挪开过,直白得让易言挪开脸都难以忽视。
“所以楚少是有什么原因才需要我的售后呢?”躲不开干脆转移话题,早处理早离开。
说起这个林助理慌忙起身在其余三人疑惑的眼神中赶忙开口,“是这样的,任何东西都有依赖性,少爷对易小姐也有,所以让易小姐跟少爷见一面!”
来的时候楚子绪只说了一句想她了,并且情绪很是低落恍惚,同时楚董事长也要过来等衍信集团的人他想在楚董事长面前献殷勤才主动去找的易言。
跟在楚董事长身边这么久,他比谁都知道讨好楚子绪比什么话术都管用,前二十多年的楚子绪是具空壳子,这招基本等于白费。
楚侯国了然的点点头,“原来如此。”
“额……”易言皱眉看了眼林助理,感情是要她来安抚情绪的。
要是说楚子绪是个小baby的话她还可以耐心哄一哄,但她面前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男人。
这让她怎么哄?把人抱在怀里轻轻拍?怎么想怎么诡异。
“其实楚少作为一个成年男人,虽然刚刚清醒但怎么说也不能让他养成依赖性,这方面我爱莫能助。”
看在五百万的面子上,易言说着最委婉的话拒绝。
楚侯国眯着眼微微点头认可易言的话,除非自己儿子承认非常喜欢易言,否则他也不赞同这种行为。
“我们不是朋友吗?”楚子绪变了脸色不可置信的看着易言。
“额……”顿时她感觉到很有压力,面前这个男人不是才清醒吗?为什么能听得懂她的意思?
她这些话显然也不是说给他听的,难怪说他学得很快,再多过两天还得了?
楚侯国哈哈一笑看出易言的尴尬,“子绪对于情绪上的细微变化十分的敏锐,多加学习以后在生意场上说不定比我成就都高。”
“额……是,对。”易言打着哈哈的躲开视线。
楚子绪却不满意了,他就是想见易言,现在人见到了,坐得却那么远。
“我想你了。”
直白的话语听得易言想撞墙,更想捂住他的嘴,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他爹就坐在这,还这么说,是想让她死吗?
“……或许易小姐你可以离子绪坐近一点。”楚侯国眯起眼睛审视着易言,其中情绪不言而喻。
他倒不会讨厌易言,只是觉得不对劲,是不是易言对自己儿子说了什么才这么依赖。
光宇集团的雄厚财力会在楚子绪清醒以后一步步的交给他,不管是爱不爱的,只要从中刮下来有点都可以衣食无忧。
多少女人为此使出全身解数为此努力,只是他们父子俩,一个对亡妻的记忆太过深刻,加上即使找情人也没办法怀孕。
一个是具空壳,不具备任何功能让女人怀孕,竟然相安无事了二十多年。
现在一清醒就对易言产生奇妙的感情,他不得不怀疑一点问题。
特别是看易言的脸色没有正常人的红润,身上绝对是带着病的,至于是不是还得等他之后查一查。
易言无奈的起身走到楚子绪旁边的椅子拉开坐下,她搞不懂既然没事就放她走就好了,为什么还得在这里尴尬的坐着。
“那个……楚董事长,其实如果没什么事我还得去衍信集团的新品会,要不……”就这么算了?
她为难的盯着楚侯国的脸,希望能放她走。
“衍信集团的人会把东西送过来,包括方成世父子俩都会过来,不用着急。”
“……”
她不是这个意思啊!
而且她更不想跟方析在这里碰到,这让她怎么说得清?
来新品会是调查谁才是养鬼放出去杀人的,不是尴尬坐在这里如坐针毡的。
真是痛苦啊……